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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水宗教發展:日治時期的

第二節  日治時期的淡水宗教發展

一、基督教的發展

明治二十八年(1895)臺灣依照馬關條約割讓給日本,馬偕設立的學校、醫館在他的爭取下能夠繼續經營,但日本政府有效的治理臺灣,改善公共建設、開設學校、建立醫院等,上述種種措施都讓馬偕博士於清末建立並引以為傲的學校、醫院日漸落伍[1]

明治二十九年,同屬長老教會教派的日本基督教會派遣河合龜輔牧師來臺佈教,並派大儀見元一郎為臺灣之信徒慰問兼傳道視察員,兩者均與馬偕牧師、臺灣的教會維持相當和諧的關係。明治三十四年,馬偕牧師因為咽喉癌於六月二日病逝淡水,享年五十七歲,繼續其傳道工作者為1892年來臺的吳威廉(William Gauld)牧師。明治三十七年(1904)吳威廉、嚴清華等牧師向加拿大母會提出成立「中會」,以便促進臺灣教會的自給自治以及組織化。經加拿大母會批准後,同年十月四日於淡水理學堂大書院召開首屆中會「臺北長老中會」。會中決議將北部轄區內之教會分為十二堂會,並制定了牧師規則,使各堂會自立聘請牧師予以制度化,此乃北部教會史上一次重要的集會,也是北部教會踏上自治之途的第一步[2]

明治四十四年(1911),因淡水港早已失去種種的優勢[3],故北部教士會決議將傳教中心由淡水遷轉首善之區臺北,並在臺北牛埔庄(今雙連)購地,擬建立神學教與醫院。大正元年(1912)「馬偕紀念醫院」落成,大正七年(1918)「臺北神學校」也告竣工,這時候的淡水教會漸漸成為單純的地方教會。

二、道教的發展

日治時期,隨著統治者及政策的改弦更張,淡水道教的發展,亦深受影響。在日治初期,日本當局對於台地民眾的傳統信仰,基本上採取寬鬆及不干預的態度,因此,原來的信仰皆得持續發展。比如,淡水靈寶派非常關鍵的一位道士施煥(1868~?),在日治初中期,即因其道法精湛,不僅收受弟子甚多,甚且,還曾多次受邀到中南部主持醮事。是以,此時期可說是淡水靈寶派最輝煌的時代。不過,到了日治後期,日本政府為了加速同化台灣人,故在皇民化運動下,針對台灣人的信仰,積極推行崇佛抑道、正廳改善、寺廟整理及寺廟神昇天等政策;由是,淡水的道教,自然亦深受打擊。比如,根據1938611日《臺灣日日新報》的報導,為了「打破舊有迷信弊風」及「確立敬神崇祖之觀念」,淡水郡約二十名道士,曾組成「淡水佛教修道會」,每週定期接受日語講習及佛事訓練,[4]試圖改造道教。由此可見,到了日治後期,淡水地區的道壇及道教廟宇,必然深受衝擊。

三、佛教的發展

日治時期(1895-1945),台灣佛教重心已由台南地區轉移至台北地區,從日本佛教的弘法中心皆設於台北,以及當時台灣本土佛教的四大法派(基隆月眉山靈泉寺、台北五股觀音山凌雲禪寺、苗栗大湖法雲寺、高雄阿蓮大岡山超峰寺)中,有兩派是在北部,都可以看出佛教重心的北移。[5]淡水的慈修禪寺與觀宗寺便興建於此時期,觀宗寺的前身還曾是日本淨土宗的佈教所。[6]

(作者:蔡維民、蕭進銘、陳敏祥)

 


[1] 姚聰榮主編,蘇文魁、王朝義、陳有信執編,《淡江中學校史》,頁46,臺北縣私立淡江高級中學,200010月再版。

[2] 黃六點主編,《臺灣基督長老教會北部大會大觀》,臺灣基督長老教會北部大會出版,1972年,頁69

[3] 因淡水港航道、港池受上游流砂游積,河底隆起,河口砂洲顯露,稍大船舶進出不便,同時期總督府大力建設基隆港,兼以基隆-台北間鐵路便利,甚可通達台灣西部各大城市,加上島內陸上公路網逐漸形成,使原本負起島內、外運輸任務的淡水港被基隆港所取代了。程全生,《中華民國交通史(上)》,台北:華欣出版社,1991,頁815

[4] 闞正宗,〈司公與乩童──日本「皇民化運動」下道士的佛教化〉,《玄奘佛學研究》11104

[5] 闞正宗《重讀台灣佛教 戰後台灣佛教(正編)》,頁26-27

[6]《民國八十三年度 淡水文化資料提引──以淡水為台北縣文化示範之評估報告》,(台北:滬尾文史工作室,1994),頁51

[7] 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編,《臺灣基督長老教會百年史》,台南市:台灣教會公報社,1965,頁282~291

[8] 其佈教地點稱為「王國聚會所」,在「淡江科學園區內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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