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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水宗教發展: 戰後至今

一、基督教的發展

昭和二十年(1945)日本投降,「日本基督教臺灣教團」被宣佈解散,並歸還從臺灣教會霸佔的機關及資產,「淡水中學校」與「淡水女學院」重新由教士會接管[1]。但在淡水的教會事務方面,戰前、戰後的差別其實不大,主要也是因為宣教中心已移致臺北的緣故。總而言之,隨著時代的變遷,淡水雖然已經不是北部長老教會的宣教中心,但經過長久的發展,基督教已深耕於淡水。

光復之後,淡水基督教主要是「長老教會」與「天主教」兩個教派。前者以淡水長老教會為主,後來開設了「國語禮拜堂」(1955)與「竹圍教會」(1970),至於其他教會之開設則是到了1990之後才開始;後者則以「法諦瑪聖母堂」為主,另有「聖本篤修院」(1961)之建立。四0年代,召會聚會所(1952)開始在淡水宣教;五0年代之後,真耶穌教會(1963)也開始在淡水佈教發展。2000年以來,因著「淡海新市鎮」的形成,加上基督教都會區宣教活動的興起,淡水又快速增加許多教會,但是除了「淡江教會」之外,其他教會之發展規模皆不大。

在其他教派方面,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(摩門教)(1975)、統一教(2000)也在淡水分別有據點,「耶和華見證人會」原在淡水也有佈教[2],但現今已停止聚會。

二、道教的發展

戰後,國民政府播遷來臺,其統治初期,因實施戒嚴,故對於台地的宗教信仰活動,採取一種較為管制緊縮的政策。不過,這樣的政策,對於淡水當地的宗教,似未出現太大的影響。從現今淡水已進行登記的五十四間廟宇來看,除了民國四十年代,因局勢緊張、經濟貧乏等因素,完全未見廟宇的興建外,五十及六十年代,即各有十間及九間廟宇的創建,為戰後各年代最多。顯見,當政局及經濟情勢逐漸穩定後,淡水地區的宗教信仰,亦迅速興復。國民政府政策對淡水及台灣道教最大的影響,應當是廟宇登記的推動。因為這樣的政策,而使得原本並無明顯宗教教派歸屬的民間宮廟,在進行登記後,都成為道教廟宇,這自然使得淡水道教的陣容,因此政策的施行而大幅的擴充。倒是淡水的靈寶道壇,大約在八零年代以後,因為社會形勢的變遷及宗教信仰的多元化,使其賴以為生的喪葬功德儀式案件,亦大幅減少,連帶也導致淡水靈寶道壇的衰微,甚且面臨傳承不接的情形。整體來說,戰後的淡水道教,特別是在解嚴之後,除靈寶道壇外,大致皆呈興榮的方向發展,特別是民間道教的廟宇及神壇,更是如雨後春筍般的不斷冒出。不過,戰後幾個新興的道派,並未見到傳入淡水的情形;倒是在民間六十年,由黃阿寬等人所創建的無極天元宮,現今則成為台灣民間會靈山運動的重要聖地之一。如是的發展,自然也呈現出傳統制度化道教的衰頹,而民間道教的蜂起盛行趨勢。

三、佛教與齋教的發展

台灣光復以前,淡水的佛教型態主要屬於「民間佛教」;光復之後(1945-),國民政府實施長期戒嚴,對淡水佛教發展產生一定的影響。戰後台灣「漢傳佛教」的分期,大致分為三個時期,第一時期是戒嚴前(1945-1949),此時期屬於放任狀態的過渡期,第二時期是戒嚴時期(1949-1987),是台灣佛教進行改造與發展的階段,第三時期自解嚴至今(1987-),是台灣佛教的變革期和批判期。[3]淡水佛教寺廟的發展,因為戰後戒嚴的關係,在戒嚴時期只有三座寺院成立,其中,一座在戒嚴近三十年後始建,另兩廟則在解嚴前一年(1986)成立,[4]這現象似與江燦騰所說的「台灣佛教真正顯著發展仍要到1980年以後」[5]之說相謀。1987年解嚴之後,台灣佛教開始蓬勃發展,淡水多數的佛教寺廟與精舍也多是建立在解嚴後。

今日淡水的佛教寺廟,除了在區公所已登記有案者外,就實地查訪所得,仍有不少精舍淨苑道場的存在。相較於解嚴前淡水佛教寺廟的數量,目前淡水佛教的傳布點已明顯增加不少。不過,與淡水道教宮壇數量的對照,佛教寺廟比例還是不及道教。

(作者:蔡維民、蕭進銘、陳敏祥)



[1] 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編,《臺灣基督長老教會百年史》,台南市:台灣教會公報社,1965,頁282~291

[2] 其佈教地點稱為「王國聚會所」,在「淡江科學園區內」。

[3] 見江燦騰,〈從戒嚴到解嚴:戰後在威權陰影下發展的台灣佛教及其相應變革〉,收入《台灣佛教史》(台北:五南,2009),頁328-337

[4] 前者為興音寺,後者為法燈蘭若與妙覺寺。

[5] 同前註18,頁335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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